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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
第六章

3rd day 13:07pm

“就是这里了啊……弹簧修车厂……”艾力克看了一眼那张小小的餐厅小票上的地址,“麦克.施密特真的在这里混过余生?”

时间倒回到上午,费雷迪咖啡馆里。

“那么,你就是想让我观察那些机器玩偶的情况?”艾力克看了一眼施密特警官,“你为什么还要管这件案子?都快过了追究责任期了。也不属于你的工作范畴了啊,凶手不也还是下落不明吗?”

“……”施密特警官沉默了,然后他端起咖啡杯,皱起眉头。艾力克不知为何,隔着咖啡的雾气,他看到施密特眼睛里有湿润的东西。

“有些人的坚持,你是不会知道的。”

“好吧……我接受。但是弗雷迪店到底发生过什么,让你坚持是孩子们的怨灵在作祟?”艾力克拿起三明治,咬了一口。

“我查了警方档案里的记录,费雷迪店发生过多起‘意外’事件。”施密特警官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皮质笔记本,翻开一页,“费雷迪店的前身是费雷迪家庭餐厅,这个商标在1980年被威廉.阿夫顿和其合伙人亨利所注册。当时根据餐厅的资料备份来看,当时这家店很小,只有一个大厅,一个厨房和一间所有员工共用的办公室兼休息室。机器玩偶也只有一个,那就是黄金弗雷迪熊。这个玩偶担当起了所有工作——送餐,送蛋糕,陪小孩玩,唱生日歌,总之它都包了。”

“但是在1981年时,警方接到报案,有人在店门外的马路上发现了一个男孩的尸体。警方经过调查,在附近路口的监控器里找到了阿夫顿的车,而且他开车经过餐馆正门附近的时间和男孩死亡时间十分接近,但是由于这只能证明他到过餐厅大门口,加上阿夫顿没有任何案底,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杀死了孩子,所以他被无罪释放了。”

“无罪释放?”艾力克吃了一惊,“他应该就是凶手吧……警察都不进行更深入的调查吗?”

“阿夫顿没有任何案底,又很受镇民爱戴,他是一个出色的企业家,也有完美的家庭,他也很疼爱自己的两个孩子——其中一个还是*****,他对他们一视同仁,不分亲生收养,还是个工程学天才与编程大师。这样完美的人,怎么会杀人呢?”施密特警官把咖啡杯狠狠砸在桌子上,“开什么玩笑!”

施密特警官的反应有点大啊……艾力克默默想着。“那么接下来发生了什么?”

“随着负面影响不断扩大,费雷迪家庭餐厅倒闭了。但是阿夫顿和他的合伙人亨利没有丧失信心,他们注册了一个新的,叫做‘费雷迪披萨店’的商标,打算东山再起,还购置了全新的机器玩偶——黄金费雷迪和黄金邦尼兔。可是后来,在这家店开张一周后,警察又一次接到报案,有两名员工死在了玩偶里。警察局的报告上这么总结:这些皮套里的机器骨架被拆了出来,好让员工穿上它们表演节目。这些皮套,本应是可以人机两用的,可是存在设计方面的安全隐患,里面的弹簧锁太多,而且在湿润条件下会从规定的滑扣里弹出来,对使用者造成大面积的失血过多。所以,这些皮套从设计开始就有问题,这次事件基本可以排除他杀可能,可以认定为是一次偶然的意外事故。结案。建议立即废弃使用皮套”

“然后这家店反馈回来的消息是:我们已经把这两个皮套收至一个安全的地方,并且将那个区域用久封锁,以确保不会有人再使用这两个皮套。”

“但是悲惨的是,一周后,警察再一次接到了来自费雷迪披萨店的报案,在当天举行的生日派对上,有五个孩子失踪了,下落不明。警察找遍了店中所有开放的地点和房间,在全镇展开大力搜寻,但无济于事,最后只能标上‘未结案’,然后扔到一边置之不理……我是说,镇上的警察局要管的事太多了,不可能一直盯着这一件事不放啊,对吧?”

艾力克又拿起咖啡杯:“那么,第一代费雷迪披萨店就这样惨淡收场咯?然后就是第二代费雷迪披萨店的开张,是吧?”

施密特警官点点头:“第二代弗雷迪披萨店进行了较大的调整,购买了新的机器玩偶,还从警察局请了程序员给他们输入了犯罪数据库,来保证顾客的安全。同时还购入了五个破旧的机器玩偶,用来当拆卸零件的备用零件库。”

“威廉.阿夫顿和亨利下足了功夫,来宣传这是一家‘全新的’费雷迪披萨店,可是从这个商标再次注册到注销,只用了短短一周多的时间。根据警方档案,一个刚从夜班保安调职到白班保安的雇员——杰里米.芙次杰拉德,在保证顾客不离机器玩偶过近时,被店里的一个用来当零件库的机器玩偶——曼果狐咬掉了前叶额,被送往医院进行抢救,然后在第七天,代替杰里米位置的夜班保安,弗里茨.史密斯则被开除了,理由是篡改机器玩偶程序。但是在几天后,第二代弗雷迪披萨店的商标被注销了,这家店受杰里米的事情,也就是镇民们称之为‘87之咬’事件的负面影响,又一次关门大吉。”

“在1990年,第三代费雷迪披萨店开业了。在注册商标时,阿夫顿在备注栏里留言,称‘只想赚点本金’,但在一周后,人们发现店里的机器玩偶流出血与粘稠的液体,闻上去也像是‘复活的尸体’,于是报了警。”

“知道了,你搬的那些尸体对吧?”艾力克看了施密特一眼。“嗯,这家店最后被指控卫生问题,关门歇业。从此,威廉.阿夫顿和他的合伙人亨利就离开了公众的视线,因为费雷迪披萨店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了。威廉.阿夫顿和他的两个儿子,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。,直到……”

“……直到前几天阿夫顿的房子地租到期,他的房子被政府强制征收,不然人们都记不起他了。”艾力克接过了施密特警官的话茬,“你可以帮我查一件事吗,施密特警官?我看我们可以成为好搭档,找出真相。”

“我不喜欢和人谈条件,但是……可以视情况而定。要查什么?”施密特警官把杯子放到桌子上。“这个纸条上写的东西,”艾力克把餐厅面巾纸递给施密特警官,“还有麦克和杰里米的地址……前提是杰里米还活着的话。你说,费雷迪披萨店的机器玩偶是被小孩子怨灵附身的,那么也许给凶手应有的惩罚,就可以平息他们的怒气了吧?我想,查出当年案件的真相。”

其实你就是怕自己被机器玩偶在上晚班时弄死。艾力克吐槽了自己一句。

“麦克的地址,现在可以给你,剩下的,我还要去查一下。”

就是这里了啊……弹簧修车厂。艾力克看了一眼半拉开的卷帘门,走了进去。“”

希望我可以找到我想要找的。

他没有看到,街边有一辆车的车窗玻璃慢慢地降了下来一条缝。

“对,他去找麦克了……布朗先生……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我跟着他……好吧……知道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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